梅羽

gs妈兼全员推和官配推/be文学狂热爱好者/半退坑养老时不时复活~只用于存档写的文~

gs:Quest me by your name(下)

이 내 안에 눈물이 더는 못 살게。

让大火燃烧掉我的眼泪,从此再也不复存在

난 화를 내리오 더 화를 내리오,

我要绽放火花,令火花愈发盛放,

잃었던 봄을 되찾게,

重新寻回遗失的春日,

차갑게 부는 바람이 눈이 하얗게 덮인 마음이,

冰冷吹拂的寒风,为皑皑白雪所掩埋之心,

아침이 오면 부디 모두 녹을 수 있게,

若是晨曦到来,但愿都能消融殆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hwaa》(G)I-DLE



不知什么时候与他们成为了一家人,他作为杀#手的尖锐完全被消磨殆尽。

爷爷爱酒,精通酒类的他会陪着爷爷一杯杯喝,听爷爷念叨那过去的故事。

奶奶爱织毛衣,他就站着任凭奶奶慢吞吞地比划,乐呵呵地让他帮忙缠毛线。

少年爱舞刀弄棒,他就教少年怎么把棒舞得呼呼作响,怎么把刀甩得刷刷生风。

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过去,他在冰天雪地中的这个小屋里,真实地认为自己就是天地中的一员。

直到爷爷从小镇上回来,拿着两瓶酒。

和爷爷经常喝的家酿酒或者小村的小超市卖的高度烧酒不同,这两瓶酒瓶身光滑通透,液体金黄明亮,像旋转着的黄金。

“雪利酒,”他说道,“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。”

“对!”爷爷举起两瓶酒,“就是雪利酒,卖酒的人还说了个洋气的名字,叫这俩酒瓶子sherry。”

sherry。他背后一冷。

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名字,虽然这么几年来,在这个封闭落后的村子里,完全见不到这样的洋酒,但这个名字一直埋在这里厚厚的雪中,刚刚被阳光照进雪地,融化的冰冷雪水便滴到心上。

有一些失神,尽管努力想让自己平复心情,去做平日里帮忙的事,还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

“我去砍点柴回来。”他把柴篓甩到肩上,开门走了出去。门外的风雪也许可以平息一点心中的不安。

张牙舞爪的萧疏树林里,他挥舞斧头,艰难地移动僵硬的肢体。落在地上的树枝被雪沾湿了,还不如直接砍树来得快。更何况现在心里堵得慌,也比较适合砍树。

飞雪之间,似乎有一团跃动的火苗。

他浑身一凛,想起多年前来指认尸体时,她没有表情的清冷面庞,和翻飞跃动的红色大衣。

他背上柴篓,急急地往来路回去。

“gin!”真的是她!他身子猛然停住,微微侧头看了一眼,却不敢往那边走去。

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。

略停了停,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等等!”是她的叫声,从远处悠悠飘荡而来然后有一声微弱的物体砸地声,gin回头看去。

小火苗砸到地上,还在挣扎着闪烁。冰冷的雪并没有熄灭那一束火花,她站了起来,让火花愈加盛放。

“你好吗?!”

“我很好!!!”

gin已经走出去很远,终于腿颤抖到再也走不下去,才跪在雪地里,就像她刚刚摔倒的那样。

“sherry…”他轻念这个名字,回头看去。

红色的影子被皑皑白雪覆盖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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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着时间,也差不多了。

四十年的刑事追诉期,转眼只剩下不到半个月。

他能重新站在东京的阳光之下,而不是在这个山村里以风雪为伴。

从那一年开始,二十年来,sherry每年冬天都来山里,她似乎执着地认为他一定会在冬天出现,于是每年都穿着那件毛衣,站在冰天雪地里。

他一次也没有出现,和她见面做什么?徒增悲伤而已。以她现在的身份,他不能出现在她身边。

榆树他看着她从一个38岁的小妇人,变成将逾花甲的老妇人。那件红毛衣却二十年来不曾褪色,直到有一个冬天她没有来,而年近古稀的他,在雪地里等到膝盖辛辣地疼,才一瘸一拐地回去。

爷爷奶奶早已经去世了,两个老人都是一样,挺过了漫长的冬天,在听到春天第一声鸟叫时死去。

少年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二十多岁时和村里一个女孩相爱、结婚,等不及孩子出生,女孩就被埋葬在了大山的雪中。

少年一直未娶,直到有一天出了门,从此杳无音讯。

gin又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木屋里,四十年来未曾变化的木屋,到处都有这一家人的影子。他好不容易放下了从前在组织里的骄矜和冷漠,真心期望和他们成为一家人,他们却将自己的生命还给了生养自己的大山。

大山不是gin的归处,他发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。他想大概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,也没有幸福的结局。结局总是带着一丝破碎的遗憾,让人沉溺其中又无力回天。

四十年的漫长时光没注意就从指尖溜走,最后的半个月却极为难熬。

拜别这个村子时,大家都很高兴,那些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,现在都已经拄着拐杖出来送别。他也去了爷爷奶奶的墓前,看着冰冷的石碑却说不出话。最终一言未发,转身离开了。

此去离东京万里,不过这一路上也不会有认识他的人了,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组织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土里,“黑帮的教科书”这个设定,早已经过时了。

那些故人,有的已经变成一抷泥土,有的洗白自己,靠着在组织里的出色能力安然继续生活。

不过就连活着的人也不剩几个了,见过他的人更是不知道用一只手数会不会太多。

打听着,一路问着,宫野志保住在何处?

大家给他指的路千奇百怪,也许他们说得都是对的,sherry还保持着在组织里的习惯,狡兔三窟。

于是他经常去那些地方蹲守,白天就待在临时住的黑旅店里,晚上就按着sherry夜猫子的习惯到附近街道等着她。

有天站在路灯的阴暗处,出神地看着东京飘落的雪花,眼前的便利店门突然开了,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带着些年轻时的张扬,拎着一瓶琴酒,慢慢走着的女人。

一股电流传遍gin全身,让他毛孔直竖,险些腿发软站不住。他拼命咽了咽口水,压制住声音,说了一句:“gin,在喝这个啊。”

然后听见酒瓶子碎裂的声音,女人用她之前不曾有的敏捷奔过来,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,又扑进他怀里痛哭。

“sherry。”他微微颤抖着喊出这个有些生疏了的,但已经在心里重复上千万遍的名字,看着怀里的女人抬头看着他抽泣。

“好久没听见这个代号了。”

“当然了,因为你是享·誉·世·界的科学家宫野志保嘛,sherry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,最好还是没人提起没人知道的好。”

“走吧,回去。”sherry瞪了他一眼,挽起他,跨过酒瓶碎片走了。

“不去再买一瓶?”他戏谑地说道。

“不需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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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他这些年在哪,干什么,如何躲刑事追诉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,她时而欣喜时而恼怒,在听到他看见她而不去找她时,终于揭案而起:“我每年去找你,然后被冻得躺床上几天,你居然看见我还不出来?混蛋!”

gin举着杯子,稍显笨拙地躲避着她飞来的靠枕。

她的动作也迟缓了,不似往日的敏捷。两人都看着时钟,等待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。

“欢迎回到东京,阿阵。”sherry向他举杯。

“志保。”他望着志保微醺的眼睛,一饮而尽,“我说过的,雪花飘零时,我会复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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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我回忆我的青春年华时,那些日子就像暴风雪之晨的白色雪花一样,被疾风吹得离我远去。”

回忆到这里,窗外的暴风雪已经开始停歇,暖气烘得志保有些睡意,她一歪头,靠进比暖气更暖的怀抱里。

“晚安,小志保。”他吻了吻她的眼睛,眼皮立刻舒服地闭了下来。

已经七八十岁的人了,离死亡已经很近了,说不定哪一天早晨醒来,另一个人就再也叫不醒了。

那种药啊,能无限延长人的生命,在等他的二十年里,志保已经秘密做出来了。

她想要用那种药将他们失去的二十年换回来,但她的阿阵轻轻打开了她攥着药的掌心,将药从激烈挣扎的她手里取了出来:“对于一个杀手和他的同伴来说,他们已经活得够久了。死亡,只不过是在经历了很长的劳累的白天之后,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
“晚安,阿阵。”

아침이 오면 부디 모두 녹을 수 있게,

若是晨曦到来,但愿都能消融殆尽。

(完)


〔后记〕感谢阅读,感谢喜欢,之后更新会越来越慢,得专心搞学习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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