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羽

gs妈兼全员推和官配推/be文学狂热爱好者/半退坑养老时不时复活~只用于存档写的文~

gs:Quest me by your name(上)

I miss youの文字で繋がりを感じた,

“我好想你”的字眼 将我们紧密相连,

心には君型の穴が空いてるの,

我心头有块空缺 需要你的轮廓来填补,

Just like a Doughnut,

就像是块甜甜圈,

始まりも終わりもない,

没有开端 也没有终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WICE《Doughnut》



〔注〕算是之前那篇《call me by your name》的gin视角外传吧,设定也都沿用那篇的。



“Quest me by your name.”

“以你的名字寻找我。”

穿着黄色搜救服的人围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#体,人群外,另一个搜救人员带着一个女孩走过来,女孩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走着,红色的大衣在雪中飘荡。

女孩看了尸#体一眼,立刻转过身去,点了点头。

gin躲在远处的石头背后,看着sherry点头确认,这就是他。

一时间他没法分清究竟是他们之间的情意太过寡淡,让sherry都认不出他来,还是sherry有意放他一条生路,让他开始新的人生。

他那个豢养了多时的替身终于派上用场,在他确认自己逃无可逃之后,充当了替死鬼被砸得粉身碎骨。

他看着那个火红的身影呆立在一旁,看着别人把替死鬼装进袋子里,火红的大衣随着发丝飞舞,他正想着那么一件飘荡着的大衣能有多保暖,立刻看见有人给她披了一件黄色的棉服,她也笑着把棉服穿好了。

gin开始嘲笑自己:我在为她瞎担心什么,没有了我,她照样有别人给她披衣服。

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是一件黑色的大衣,并不比sherry暖和多少。

这件黑色大衣她也穿过,当时也是在这里,他们到雪山来寻找一种长寿的植物,她穿得太少了,他脱下这件黑色的大衣,为她披在肩上。

虽然那时他们已经认识很久,她还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才半信半疑地笑着把衣服在胸前裹紧。

想到这里,一阵寒风钻进敞开的领口,他打了一阵寒战,立马裹紧了领口的衣服。

再往那边看去,搜救人员和警察都已经走远了,sherry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般,盯着直升机残骸。她的目光渐渐上移,gin连忙往石头后面藏,不知道躲了多久,他探头出来确认的时候,只剩下风雪在直升机残骸边拼命地刮。

这样让他不禁有些惋惜。这么仓促的最后一眼,连脸都没看清楚,就淹没在暴风雪里了。

在原地待了片刻,确认等那些黄色的模糊身影消失在暴风雪里,他才脱掉黑色大衣,摘下黑色帽子,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,尽可能让自己与雪山融为一体,转身向山的另一边走。

为了掩盖踪迹,他每走一步就回头把雪地上的脚印清除干净,这样走很慢很慢,他是凌晨开始跋涉的,直到天色渐黑,才隐约可以看见摇晃的灯火。

为了让黑色的裤子不那么显眼,他尽可能把腿埋在雪里,现在这双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,光靠着上身力量在往前挪动。

他检查了一遍身上所有的口袋,手枪子弹什么的留在那个替身身上了,备用的枪支也都随着飞机残骸一起毁坏了,现在身上有的就只是一把刀,FBI不知道他身上会有这把刀,一把刀刃是黑色的小刀,他没有留在替身身上。

只有一个人能看得出破绽,他把自己逃亡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。这把刀是sherry送他的,只有她知道,没有这把刀的“gin”是假货。

他收好了刀,让它贴身插在口袋里。这样那些猎户捡到他的时候,就知道这把刀意义非凡,会帮他存放好。

趴在雪地上的时候,意识渐渐被抽离,摇晃的灯火变得模糊,身上寒意褪去,反而变得有些暖暖的。

gin知道这是被冻死的前兆,所以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重重扣了几下面前的木门,不带一丝伪装地倒在门口的雪地里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身上好暖和…怎么回事…

gin挣扎着睁开了眼,看见一双熟悉的蓝色眼睛,微微下垂看着他。

他在这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知根知底的人,现在就坐在他旁边,用体温温暖着他。

她穿着那一身红裙子白大褂,风雪在她身后肆虐。

难道他没有被那户人家发现?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“你不冷吗?”gin发现自己的声音沉稳平缓,没有一丝被冻了许久的人那般的颤抖。

sherry没有说话,继续焐着他的身子,身子一寸一寸暖起来,她也始终没有说话。

好像可以自由活动了。gin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,竟出奇地灵活。sherry笑着看着他活动筋骨,还是坐在雪地里。

gin回头看她时,她已经变得非常远,刚刚还近在眼前的红色裙子,现在已经变成远处在暴雪中若隐若现的一道红色影子。

gin往那个方向追去,她虽然坐在那里,却越来越远,他只能看见她向自己挥了挥手,却怎么也追不上。

一阵风刮过,她的身影吞没在风雪中,待雪平息下去,目之所及只留得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。

诧异之间,白色慢慢褪去,gin眼前涌现一片橘红,他瞬间睁开眼,想要坐起来,却被厚厚的被子紧紧压着,几乎无法动弹。

出于杀#手本能,gin环视整个屋子,他躺的这间房间非常温暖,似乎与屋外的寒风毫无关联。火炉里的火烧得正旺,一定是有人刚刚添过柴火。身上的被子粗糙但厚实,屋内的陈设也透着质朴的原始气息,看来他的确被这户人家发现了,而且人家把他带了进来,照顾得很好。

他伸手碰了碰内口袋,指尖的触感却十分奇怪。

这件不是他的衣服,他抬眼望着火炉,裤子,大衣,毛衣,都被人洗好了晾在火炉上方,现在身上穿的一套衣裤像是棉布做的,和被子一样,粗糙但厚实。

那把刀放在枕头旁边,一转头就能看见。刀还好好地插在雕刻了乌鸦的刀鞘里,gin松了一口气。

他试着掀开被子,挣扎了许久才从那两层又厚又重的被子里脱身。手脚虽然温暖起来了,依旧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发软。

他看见床头放着厚厚一叠衣服,都是用相似的棉布做的,毫无款式可言。他穿好衣服,撑着两条陌生的腿挪到火炉边,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屋主进来。

许久,gin都被炉火烤得有些昏昏欲睡了,一股冷风涌进来,他打了个激灵,回头看去,一个少年抱着一堆柴火,站在那里看着他。

他立刻站起来,面对着少年。

少年愣了一会儿,才有些尴尬地把柴火在门口放下,拍拍身上的雪,把捂在脸上挡风的围脖摘下来,紧张地笑着。

“您晕倒在门口,被爷爷发现了,还好他老人家准备出门去村子那边串门儿,不然您再在雪地里躺十分钟,就醒不过来了。”

gin在烤火时已经飞快地想好了说辞,但他不习惯对人露出感激的笑容,于是他拼命牵动脸颊僵硬的肌肉,尽量挤出一个生涩的微笑:“太感谢你们了,我会尽我所能报答的。”

“您为什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口?这边很少有人过来。”果不其然,少年问了这个问题,gin编好的那套说辞派上用场了。

于是他徐徐把想好的那番话搬出来,什么被人陷害,什么躲债外逃,总之把那少年吓得不轻,在他保证过追债的人以为他已死之后,少年才放心让他待下来。

之后的几年,他终于体验到正常人会怎样生活。正常人不用晚上睡觉前把房间各个角落全部检查一遍,正常人也不会听到异常响动就如同惊弓之鸟,原有的敏锐渐渐被正常的生活磨平,他除了那一头白色的长发,再没有什么从组织里带出来的东西。

这家的爷爷爱喝酒,经常喝得醉醺醺的,拉着孙子讲自己当年如何和奶奶相亲,如何花大价钱把当惯了大小姐的奶奶娶到家里,这时奶奶会板起面孔假装打爷爷,gin就坐在一边看着,时不时也应和着笑笑。

最初的几年,他觉得这样的笑容特别陌生,不带有任何一丝冷淡和嘲笑,就只是因为两个老人之间的举动而善意地笑,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。

爷爷喝醉了之后,也会拉着他问东问西,以前的家庭怎么样啊,孩子乖不乖啊,老婆好不好啊,想不想念他们啊。

他总是回答,没成家呢,怕耽误了人家。

一向慈祥的奶奶会在这时猛拍他的背,说,就这么吊着那姑娘,才真正耽误人家呢。

少年会托着腮问他,那个姐姐漂亮吗,人好不好?

他会陪着爷爷喝酒,看着浑浊的家酿酒在瓷杯里旋转,说,可漂亮了,人也很好,我配不上她。

爷爷喝大了,拎着酒瓶子,一脚踏在板凳上大声嚷嚷,要去东京帮他把那姑娘找来,这么久了,那姑娘再等就要老成枯树杈子了。

奶奶和少年会一起把没穿多厚就往外冲的爷爷拉住,奶奶笑着骂他,糊涂的老东西,你都不知道那闺女长啥样。

小村有报纸送进来,gin闲着没事的时候,会搬着椅子,坐在门口的阳光里晒太阳,读着爷爷翻了几遍的报纸。

报纸上有时能看见熟人,什么已经长大的高中生侦探,什么波洛咖啡馆服务员有话说,什么…天才科学家在近期将作出关于新研究的报告。

彩色版上刊登的大照片,sherry对着镜头笑靥如花,一双蓝色的眼睛穿透了薄薄的纸望着他。以前不敢面对媒体镜头的她,被组织禁锢着的她,终于站在了阳光下,就如同他现在沐浴在阳光里一样。

看着爷爷奶奶和少年都没回来,他迅速回屋拿了一把剪刀,细细把这张照片剪了下来。

晚上看着这张照片,他会感叹她依然这么年轻。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印记,无论是十八岁的她,还是二十八岁的她,都是他熟悉的模样。

看吧,没有了我,没有了组织,她活得更好了。

当他们再次重复那个问题时,他犹豫着把照片拿了出来。

“嚯,还是个名人。”爷爷说。

“这闺女真漂亮,怪不得惦记了这么多年。”奶奶说。

“我认识她,她是…”少年说。

剩下的话gin没留下很大印象,无外乎是夸赞她的话,他都听腻了。只听到爷爷奶奶发出阵阵惊叹声,他才觉得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骄傲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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